“而且他有四個兒子，除了顧瑞彥，顧瑞庭現在也閑賦在家，請了病假，三兒子，顧瑞年庶出，一直在南方這也是過了年才調回京城，也不過是個從四品的文官，翻不出什麽波浪來，至於顧維遠的嫡出四子，他可是您的左膀右臂，可是您身邊的人，他若是不好，行為有不端正的地方，您覺得您能留他在身邊？根本就是開玩笑。這四個兒子，顧瑞彥是如何來的，又如何抱負顧維遠的您也應該清楚，這期間顧維遠在中間受了多大點委屈，您難道還不知道嗎？皇兄，這些話是我的心裏話，您作為皇上，心底定是有一定的丈量，我不希望你能多理解我說的話，但是我希望您多年以後不要後悔，也不要學我們的父皇……，就像是多顧瑞彥一家似得。您說呢——”

霍祁洋洋灑灑的說了這麽多話，不管是什麽意思，可最多的意思無非就是勸告崇德帝不要做讓他後悔的事情。皇家霍姓，現在也禁不住如此飄搖了。現在，還好也僅僅是內憂，沒有外患。他們還有時間去糾正這個錯誤。

“好了，我知道了，霍祁，你為何如此確定顧維遠沒有別的異心，為何如此篤定。”就連他這個學生都有點……，有點捉摸不透。

“那是因為我沒坐在你的位置上，並且對這個位置毫不關心。我都無所謂，只要這個位置上做的是咱們霍氏的人，我就無所謂。但，只要有異姓人窺測我們的東西，那就——，絕無可能。我相信顧維遠，就像你當初相信我一樣。”

說著，霍祁看了一眼崇德帝，繼而道：“想必現在懷國公府已經收到聖旨了，皇兄，您現在想要阻攔都有些晚了呢。還有就是，皇兄，如果懷國公府真的有你想的那些問題，責任我一並承擔。”

崇德帝自然知道這個‘問題’代表的是什麽意思，連帶著臉色也都變得冷冽起來：“你承擔，你要怎麽承擔，你不做這個王爺了？你不要北宋了？你不要老祖宗留下的江山了？”

霍祁抿了抿嘴，搖頭道：“從我把皇位給你的那一天，我就等於把我的一切給你了，這個江山自然是你的，向來都不是我的，皇兄如果不是替你守著這邊疆，我真的是——，我向來愛自由，像這樣有著枷鎖的事情，還是算了。我到不如過著我的小日子，然後——”

霍祁笑了笑，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說出口，一些態度，也沒必要說出口。

崇德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，雖然眼顧剛明媚，可不知道為何心裏的那一道坎真就是放不下來，越想越難受，越想越是頭痛，越痛就越是——

“啊——”崇德帝僅僅蹙著眉頭，很努力的放下剛剛想的那些事情，可大腦就像是不受控制似得，那夜所有的血腥都湧入腦海中，無法自拔，無法控制，無法泯滅。

“皇兄，皇兄，你如何了，你現在怎麽樣了——”霍祁一把將頭痛的欲要炸裂的崇德帝緊緊抱住，又讓在懷國公府的白微趕緊進宮。

他向來知道暹羅的秘術催眠厲害，也知道這頭痛會是後果，可卻沒想到如此嚴重。霍祁冷眉緊緊蹙起，在如何，眼前的這個男子是他的胞兄，是他的嫡親兄長，雖然會對他有點偏見，可畢竟血濃於水。他也相信自家胞兄也只是有那麽點點的狐疑。也只是因為暹羅秘術的原因，才把心底的這麽一點點的狐疑無限放大。

這就是暹羅秘術的可怕之處，當他發現一個人的心底漏洞的時候，就會在腦海中無限回放，接著這個缺口就會越來越大，那這個人就會變得精神失常，甚至連最基礎的思考能力都沒有。與此同時，如同皇兄的腦子一樣，變得也越發的疼痛，這恐怕就是暹羅秘術帶來的並發癥。

“哎呦，王爺，快把皇上扶到床上，哎呀，王爺，您可算是看到皇上這次發病的時候了，也不知道這皇上的身子是怎麽了，之前還都很是硬朗，可現在卻突然之間病了，這病的我們都查不到一點源頭。反正就是詭異的很。”三公公先給崇德帝蓋上一層薄毯，看著好不容易安歇好的崇德帝，無奈的搖搖頭。

又繼續說道：“王爺，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。”三公公看著霍祁嘆了嘆氣，在等著霍祁的下文。

“三公公是我皇兄身邊的老人，有什麽話直接說就好。畢竟本王對三公公還很是信任的。”

三公公聽到這兒，自然也就放心了，對於戰王和崇德帝之間的感情向來是不參假的。只是……最近發生的事兒實在是太過詭異了，就連他這個皇上身邊的老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而這諾大的皇宮，他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只有戰王，僅此而已。

“王爺，這次從西涼回來，難道不想知道這三位皇子去了哪裏了嗎？”

果然是皇上身邊的老人，呵呵，上來就提出最敏感最重要最直接的話題。

霍祁挑了挑眉，低垂眼瞼，道：“三公公，實不相瞞，本王倒是也想知道這三個侄兒到底去了哪裏，呵，自從本王回到京城，這仿佛像是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似得，首先，皇兄本來好好的身子，怎麽就突然病的這麽嚴重，就連宮裏的太醫也都束手無策，接著便是本王回來就沒見到這三個侄兒，三公公可是知道一些蛛絲馬跡？”

三公公瞪大眼睛看著霍祁，仿佛像是欲要看清楚霍祁到底有沒有說實話。可是……，他從霍祁眼底見到的也只是和平時一樣的神色。可見，這戰王根本就沒有騙他。

“實不相瞞，我也找了很久，這件事事發突然，我也不知道為何突然間皇上如此病了，咱家就算找個商量的人都沒有。就憑借三皇子，呵呵，咱家還真是不信他。至於太後娘娘，皇上頭痛，一直都不曾和太後娘娘說，咱家也怕傷了太後娘娘的身子，這還好您回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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